中国多肉网

您现在的位置是:网站首页>多肉资讯

多肉资讯

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

中国多肉网2022-10-21多肉资讯石蓝莲多肉
多肉高h文,石蓝莲多肉,多肉盆价格,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,多肉高h文,石蓝莲多肉,多肉盆价格第53章范”哈儿“执意出远门学友们热情苦相劝肖美玉和范廷簇来到柳树林里,仍然面对面坐在前几次坐过的草坪上。彼此看着对

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

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,

  多肉高h文,石蓝莲多肉,多肉盆价格第53章范”哈儿“执意出远门学友们热情苦相劝肖美玉和范廷簇来到柳树林里,仍然面对面坐在前几次坐过的草坪上。彼此看着对方,一个也不开口。静默了好几分钟之后,还是肖美玉经不起煎熬,鼓起勇气开口道,“廷簇,你真的要走么?”“真的要走。”范廷簇不假思索地说,“在不走,我就没有机会了。”“你走了,我怎么办?”肖美玉说着,眼泪扑蔌蔌地滚了下来。“美玉,千万别这样。我走不走,对你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。”范廷簇安慰说,“现在你已经有了工作,环境也有了改变,情况比在百鹤山时好了许多,应该没有多少问题的了。”“不,廷簇,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肖美玉擦了擦眼泪,“我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,你不能把我辟下。”“美玉,我们之间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特殊关系呀,不存在有没有我的问题吧。”范廷簇睁大了眼睛,“我从来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啊!”“你是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,可是,可是我已经对你产生了感情。”肖美玉一边抽泣,一边悲伤地说道,“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吗,我已经深深地爱你一年多了,并且曾经多次向你暗示过。”范廷簇正想否认肖美玉的说法,还没开口,肖美玉又接着说道,“你不是没有察觉,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。”“真的,我没有接受过你对我的爱。”“接不接受是你的问题,爱不爱你是我的选择。”肖美玉愤然地说,“你不接受我对你的爱,你为什么要帮我。从治我妈的病开始,到帮我改写材料,安置我妹妹的工作,有哪一样是我求你的。你说啊,哪一样不是你主动做的。你不为我做这些事情,我会对你产生感情吗?我爱上你了,你却弃我而不顾。”“美玉,我做这些事情,确实不是为了想获得你的爱。你也没有求过我,完全是我心甘情愿做的。”范廷簇申辩说,“我也不止帮你一个人的忙啊,你走以后,我帮过赵妩瑕的忙,也帮过交际花的忙。在辅导她们的写作上,我花在她们身上的功夫比你多。按照你的说法,她们也该爱我喽!”“问题是在你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,我就渐渐地爱上了你,难道你说这是我的过错吗!”肖美玉伤心动情地说。“不但是错,而且是个美丽的错。”范廷簇耐心地解释说,“你是向我表示过几次爱,可是,我一直给你说,我不适合你,我没有能力给你创造幸福,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。”无论范廷簇怎样解释,肖美玉都听不进去,两只手捂住耳朵:“我不听,我不管,总之我不能没有你。”肖美玉哭着,扭了一把鼻涕,然后接着说道,“没有了你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”“美玉,你听我说……”“我不听,我不听,我只要你,我不准你走。”“美玉,你听我说啊,我说完了,你在说,行吗?”范廷簇乞求道。“好啊,我听你说,我看你怎样编排我,我看你怎样把我踢开。”肖美玉泣不成声地说。“我没有要编排你的意思。”范廷簇急忙申明道,“也不存在要踢开你的问题,我们之间仅仅是校友或者是朋友。”“你太无情了,你太自私了,”肖美玉不管范廷簇说什么,只是愤愤然道,“为了自己,不管别人,伤害了别人的感情也不管。”肖美玉说着,更加悲伤地哭了起来。“你别哭啊,哭能解决什么问题?”范廷簇站起来,走近肖美玉身边,“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的,你这一哭,就没法商量了,你说是不是?”肖美玉听了范廷簇的话,似乎觉得还有留住范廷簇的转机,于是止住了哭泣,“你答应我不走,我就不哭。”肖美玉象幼稚园的小孩子一样天真地说。“美玉,我问你,你会不会希望我当一辈子农民。”“我没有嫌弃你是农民啊!”肖美玉极其敏感地抓住机会说道,“如果你以为我有工作你还是农民的话,我立刻就把工作辞了,回来陪你当农民。只要你不抛弃我,什么我都答应你。”肖美玉的话音刚落地,范廷簇就愕然道,“蠢话。天底下有你这样蠢的人么,为了我,我算什么,工作都不要了。别人想工作,还求职无门呢!”“算你说对了,我是蠢,我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。”肖美玉移花接木地说道,“我都深爱别人一年多了,别人还全然拿我不当一回事,我实在是蠢得太可爱了”。肖美玉说完,又哭了起来。范廷簇见状,只好委婉地劝说道,“美玉,我们还是走吧,时间也不早了。瞧你这样的情绪,也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。不如我们先去路边的小饭馆吃点东西,等你心情好些了在说。”范廷簇走近肖美玉,伸手将她拽起身来,两人朝着回来的路上并排走着。刚好走到公社下面的公路边上,正巧碰上来找范廷簇的郝梦多:“肖美玉也在呀,正好,那就一个都不缺了。”范廷簇听了,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,于是问道,“梦多,怎么你也在这里?不会是在找我吧。”“不找你,找哪个?”郝梦多兴奋地说,“听说你要走了,我们趁便给你饯个行。”“走是要走,不过,用不着这么破费。”范廷簇脾性难改地说,“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,反正去不了多久又要回来的。”“哎呀,无非是图个热闹。”郝梦多顺水推舟地说,“先前还说就缺一个肖美玉,现在美玉也不缺了,走吧,还是上两次团聚那儿,说不定她们都等急了。”郝梦多说着,插在中间,一只手推着范廷簇,一只手牵着肖美玉,径直朝着公社邮电所的接待室走去。范廷簇听了,感到有些纳闷,禁不住问道,“她们,哪个她们?”“赵妩瑕、交际花,还有伊然美。”郝梦多激动地说,“你说巧不巧,伊然美也会在这儿。我要是不去找小吴安排晚餐,还不知道伊然美来了呢!”“哦,她来干什么,”范廷簇疑惑地问,“不会又是采访邮电所吧。”“她说是专区邮电局派她来写邮电所先进事迹材料的。怎么,你不欢迎。”郝梦多已然反问道。“不,没有这个意思。”说话之间,已经到了公社邮电所的接待室,伊然美正在跟交际花和赵妩瑕摆闲谈,见范廷簇和肖美玉来了,故意戏言道,“范廷簇,你好伟大啊,这么多人给你饯行。”范廷簇听了,顺势说道,“人家梦多是给你接风,哪儿是给我饯行,我们是星星跟着太阳转——粘点光罢了!”“你们,你们又是哪们,是肖美玉跟你呀?还是......”伊然美说了还是,后半句就不说了,立刻又该了口道,“你这门精明乖巧的人,不会不懂先来后到吧。”伊然美一石二鸟的双关语,说得范廷簇应对不上来。他知道伊然美说的是什么,肖美玉听了,也感到特别的惆怅。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不要开玩笑了。”东道主郝梦多,听出伊然美话中有话,担心彼此之间动起真来,于是改口说道,“今天这顿便饭就‘一打春,二拜年’(比喻同一时间、同一环境办两件喜事,即一箭双雕的意思)了,既是为伊然美接风,也是给半瓶醋饯行。大家随便一点,谁都不要拘束。来来来,我们都端起酒杯来,第一杯敬远道而来的客人伊然美。”郝梦多说完,和大家一起喝下了第一杯酒。紧接着,郝梦多又给各位斟了第二杯,转回原位举起杯子道,“这第二杯敬即将远行的故友范廷簇。”“不急不急,郝梦多,你说什么,故友。”闹山麻雀赵妩瑕立刻插话道,“半瓶醋还在跟我们一起聚餐呢,怎么就成了故友了呢?”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们曾经交往多年的老朋友,不是指已故的老朋友。”郝梦多说完,头向上一扬,又喝了第二杯。郝梦多担心大家在畅谈中提起不愉快的事来,于是放下杯子,又捎带着警示性的语气说道,“今天我是东道主,也是各位的老大姐。我向各位提醒一下,今日团聚,只说高兴的话,不提烦心的事,好不好?”郝梦多话音刚落地,满桌都说好。静默了几分钟之后,快嘴赵妩瑕说道,“既然是给半瓶醋饯行,不仿我们就劝劝半瓶醋,留在本地家乡寻找机会算了,不一定非要背景离乡,去外面单打独斗。你要是留在本地工作,一方面可以继续辅导我们,另一方面彼此也有个照应。生活中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,也好在一起商量应对。”赵妩瑕刚说完,交际花也接着劝道,“我也希望半瓶醋不要走。如果是好的机会,好的工作,我也不挽留你。问题这次是去修矿山铁路,而且修完了还得回来。既然是这样,何必去浪费时间。你们知道不知道,修成昆铁路平均一公里就死了一个人。退一万步说,即便我没有工作,我都不会去。”肖美玉听了交际花的话,立刻把视线移到范廷簇身上,意思是说你听到没有,人家交际花即使没有工作都不会去。尤其听了‘修成昆铁路平均一公里就死了一个人’这一句,肖美玉的心都收紧了。“其实我认为,在哪里工作都无关紧要。范廷簇之所以坚持不在本地而要到外地去工作,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行为。他以为外地一切都非常光明,而本地一切都很阴暗。他之所以产生这种想法,是他退伍回来这段时间所碰到的不少钉子形成的。特别是熊德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,这我知道。但是,难道外地就没有熊德启这一类的人了吗,未见得!”郝梦多说完,喝了一口水,又接着说道,“我以为半瓶醋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,“我们现在的社会,尽管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制度,但是,处于领导地位的极少数干部,在实际工作中的做法,还是独断专行的那一套,毫无半点民主科学可言,听不进半句他人的意见,不能反对他个人的错误决定。熊德启就是这一类干部的典型代表。“在目前情况下,恐怕你范廷簇走到国内的任何地方,都要碰上熊德启、张德启、李德启之类的基层干部。跟这样的领导共事,或者在他的领导下工作,其实也不难,你只需跟他同流合污就行了。“你想逃避现实,或者靠你个人的力量去改变它,那是在白日做梦!只有在真正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立起来了,这种独断专行的意识才会逐渐退出历史舞台。”郝梦多发表这些演讲的时候,大家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,而且在场的人全都毫无例外地特别吃惊地感到,郝梦多居然能讲出这样高屋建瓴的宏篇大论来。“梦多,你是不是党校进修过?”伊然美笑着问。“你别开玩笑了,我现在连党员都不是。”郝梦多回答说。“你有那么高深的理论,谁还会卡你入党?”伊然美故意逗趣地说。郝梦多气不过,立刻回答说,“还有谁,只有熊德启这个虾子喽!”“总有一天他会雄不起的。”伊然美之所以能够这么放胆地说,那是因为熊德启管不着她。范廷簇正想阐明自己的想法,忽又听郝梦多说道,“要想阻止半瓶醋逃避现实,我看还是伊然美最有发言权。相对于我们而言,她在外面闯荡了好几年了,我们大家听听她的真实感受怎样?”伊然美见说,也不客气,她清了清嗓子,然后作古正经地说道,“其实,我也想劝范廷簇就在本地寻求一个适当的工作混混算了,用不着大老远地跑到外地去闯荡。我要不是躲避工作队逼婚,我也不会跑出来。闯荡的结果又能怎么样,不过如此而已。要不是遇上范廷簇的关照和指点,我的精神病也不一定会好,更不会走上业余文学创作之路。”伊然美说到这里,突然把目光注视着范廷簇,“你以为你在外面这几年闯的很顺趟,是不是?那是因为你在部队的医院里,跟地方没有多少接触。你要是在地方,同样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烦心事。我们先后出来的时间大体相当,所不同的是你在部队,我在地方。我所经历的令人烦恼的事情,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所以,我劝你还是就在本地奋斗的好。”郝梦多以为伊然美的现身说法,可以改变范廷簇的思维定势,于是慨叹道,“半瓶醋,这回你该改变主意了吧。”“不,我还是要走。即便是地方,我不相信到处都是一样。”范廷簇强辩说,“金沙市是新建城市,除了山川地貌是原来的以外,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全国各地汇集拢来的。准确点说,它就是一个移民城市,就象美国一样,他没有任何因循守旧的东西可沿袭,一切都是新的,所以我很向往这样的地方。美国从诞生到现在,只用了两百多年的时间,无论是经济、军事、科技和文明程度,都在世界各国的前列。”范廷簇的理论,并没有说服伊然美,她立即反问道,“新建城市算不算一个社会,或者说社会的一部分。”“算啊!怎么不算。”“那么我又请教你,社会的主体是什么?”“毫无疑问,自然是人喽!”“既然是人,就有思想,有意识。当新的思想,新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,那么,旧的思想,旧的传统意识就还要沿袭下来,就还要起作用。这些常识,都是我们在中学政治课里学过的,难道你就忘啦?”伊然美知道,范廷簇是个犟拐拐(即性格很倔),他一旦认定的东西,很难改变过来,于是赌气说道,“好吧,我不劝你了,人各有志,你实在想去就去吧。”餐桌上的交谈,特别符合肖美玉的意愿,尤其是伊然美的那一番话,完全代表了她整个的心声。然而,范廷簇还是坚持要走,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不动他,她自己在劝也是多余的了。他坚持要去就让他去吧,好在一年以后铁路修完了还要回来。现在包沑仁已经被发配到种羊繁殖场去了,想报复她也鞭长莫及。至于转干的事,虽然寄托了几分微妙的希望在包沑仁身上,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占有她。现在他管不着办公室的事了,显然是彻底泡汤了。当她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,范廷簇不止说过一次的话,又在她的耳边回响起来:“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,靠别人是靠不住的。”范廷簇为自己做的事情可谓不少了,到头来还是靠不住他,还是要走。走就走吧,不会在劝你了。一顿饭吃完,时间已经不早了。最后,郝梦多宣布道,“聚会到此结束,假如还有没有尽兴的,下来在个别交谈。”聚会散场时,伊然美看着肖美玉道,“小美女,你要不介意的话,我想跟范廷簇谈谈。不过我得事先申明,我不是谈跟范廷簇之间的事,我只是想给范廷簇通报一下郁金香的生活景况,因为他俩毕竟恋爱一场。”“这有啥呀,你跟他谈什么都无所谓。要说跟范廷簇的关系,比起你来,我都算是姗姗来迟的了。”肖美玉毫不示弱地说,“据我所知,在你之后还有一个郁金香,就在郁金香跟范廷簇恋爱的十二万分火热的时候,苟思君又插了一脚进来,而且还乞求郁金香把范廷簇让给她。只是范廷簇没有跟她掺和,所以既顾全了苟思君的面子,又没有伤害郁金香的感情。直到郁金香的父亲要拿女儿的爱情去还人情,那萤火虫似的爱情之光,才阴差阳错地照到我这儿来。然而,遗憾的是,我才挖空心思劳神费力地点燃一点点爱情的希望之火,可是,眼看就要熄灭了。所以,无论你跟他谈什么,我都不会介意的。”一向被同学们看作温柔贤淑不善言谈的肖美玉,没想到此刻说出话来也有几分辛辣的味道,真是该刮目相看了。伊然美听了她的话,虽然心里很有些不膛然(即不乐意),但又不便在众人面前跟肖美玉争个高下,于是委婉地说道,“美玉,我没有跟你争风吃醋的意思,至于范廷簇跟你怎么样,那是他的事情,与我毫不相干。我只是过分的同情郁金香,只想把她的处境跟范廷簇说说,没有丝毫别的意思。”肖美玉也知道,伊然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假如双方都不顾情面,真正斗起嘴来,自己也不是伊然美的下饭菜(即对手)。肖美玉记得很清楚,情窦未开的初中生,还不懂得情为何物的时候,也就是任何女生都看不起范廷簇的时候,伊然美就朦朦胧胧情不自主地开始给范廷簇亲近起来。病了就给他端饭送水,衣服脏了就帮他洗,范廷簇的饭不够吃,她就从自己碗里拨一些给他。当范廷簇欠了学校食堂的伙食费,食堂不给范廷簇肉吃的时候,伊然美就厚着脸皮悄悄夹一些肉在自己的碗里,然后在送给范廷簇吃。这些虽然是些生活上的微不足道的小事,可是,全班几十个同学,其中占了四分之一还多的女生,就没有一个会想到去做,或者不屑于去做,要么根本不愿意去做,就只有伊然美不厌其烦地去做了,而且是几年如一日。中学毕业回家以后,为了逃避父母要伊然美嫁给工作队干部的婚姻,伊然美逃出家乡,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范廷簇。只是因为范廷簇与伊然美失去联系,不知道范廷簇已经当兵,而且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同一个小城市郊区的部队医院里。伊然美为了寻找范廷簇,却一个人漂泊流浪在异乡,依靠自己的坚韧和执着,在宁远扎下根来,并且还有所成就。而自己又为范廷簇做了些什么呢?自从在反帝公社清理阶级队伍工作队与范廷簇重逢以来,到是范廷簇为自己做了很多,任劳任怨地帮自己修改材料,辅导写作,花钱治好母亲的病,直到给自己创造了工作的机会,也给妹妹解决了工作,从而使自己全家从深山里搬了出来。然而,自己却什么也没有为范廷簇做过,就连衣服也没有给他洗过一件。现在,范廷簇决定离开家乡,到外面去奋斗。他曾经有过不只一次的这样的美好的机会,又被熊德启这混蛋给卡住了不让走。如今,好不容易又碰上了这样一个机会,恰好熊德启这虾子又不在家,正是范廷簇外出的绝好时机,自己却不让他走,好歹要把他缠住,要把他留下来,这算什么?尽管自己很喜欢他,或者说很爱他,人家范廷簇也从来没有答应过。自己这么做合适吗?如果坚持不让他走,岂不断送别人一辈子的前程!说不定他只有这么最后一次的机会了。伊然美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,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,在个人感情上都能够割舍,难道自己就不能吗?肖美玉回想起这些,心里一阵一阵难过。颤抖的心房,仿佛有若干蚂蚁在上面打洞似的。当肖美玉回过神来的时候,餐桌周围的人都走光了,只有她还独自坐在那里回想着这些酸甜交融和麻辣混合的往事。在邮电所的另一间小客房里,伊然美和范廷簇面对面地坐在各自靠墙的单人床上,正在交谈着郁金香最近以来的情况。“廷簇,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,改善一下郁金香的处境。”伊然美担心地说,“在这样下去,恐怕她扛不了多久了。贾正金对她,可以说不是一般的虐待。轻则漫骂,重则暴打。我去看她的时候,她只敢悄悄对我说。她把衣服捞起来我看,全身都是伤痕。更残忍的是,还用火红的烟头烫她的那个地方,上还有烟头烧伤的疤痕,诬蔑她在跟你耍朋友期间如何如何,怎样怎样,侮辱无所不用其极,哪里还是人过的生活。”伊然美说到这里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,“她不只一次的告诉我,说她实在是不想活了。可是,又担心她‘走’以后小女儿没有人抚养,老爸也没有人照顾。于是,只好留下这条命来给他折磨。”范廷簇正想发表一点感慨,还没张嘴,只听伊然美又说道,“本来我是不该同情她的。”伊然美诉苦地说,“要不是她代替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,你就不会弃我而不顾。只是现在你已不属于她,同时也不属于我了,我才放弃旧仇,开始同情起她来。我一旦有空,就去看她。因为我知道,人在最绝望、最无助、最痛苦、最悲伤的时候,需要有人去关爱,去抚慰,这样的经历我是饱受过的。正如我转到你们医院来以后,亲眼见到了你,不但了却了我找到了你的夙愿,而且在你的精心照料下,我很快就康复了。你不知道,那个时候我虽然在病中,在我神智清醒的时候,我感到特别的愉快和幸福。”“你说的也很在情在理,可是,我该怎样去安抚她呢?如今,她已是有夫之妻。”范廷簇为难地说,“我敢对天发誓,我跟她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,可是她的丈夫还要找岔子虐待她。如果我现在在去看她,她丈夫又会说她跟我旧情不忘,更加证明她丈夫对她的怀疑。处于这样的窘况,我也爱莫能助啊!”“我到是没有想到这一层,只是简单地同情她罢了。”伊然美设身处地的说,“只有这样,我尽量挤出一些时间去陪陪她,安抚她,宽慰她。同时呢,也顺便把你实在不便去看望她的难处,也给她说说。”“不,后面这一层意思你就免了。”范廷簇解释说,“在这种情况下,你最好不要在提过去那些难以磨灭的往事。提起这些往事,不但不能使她淡忘那些曾经的过去,反而还会勾起那些幸福而又美好的回忆,增加她的悲伤和痛苦。”“好吧,我会记住你说的话。”伊然美顺从地回答后,接着又问道,“这次你是铁了心要走的喽!”“是的,”范廷簇毫不犹豫地说,“在不走,我没有机会了。”“肖美玉坚持不让你走怎么办?”伊然美忧心地问。“她没有理由阻拦我,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“她不是在拼命地热恋着你吗?”“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,我没有对她做个任何的承诺。”范廷簇申辩说,“而且,我一在对她说明我不适合她,我没有能力给她带来幸福。”“她好歹不让你走又怎么办?”伊然美还是不放心地问。“我想她不是那种横起肚子打天牌(即一味的不讲道理)的人,她一旦想通了就会支持我走的。”范廷簇说,“小伊,实话给你说了,她与我之间的情感,比起你来就差远了。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,你都能割舍,她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。”伊然美听了,一种辛酸而又动情的感觉一下子袭上心来,鼻子感到酸酸的,两只眼睛也好象被蒸汽醺着一般,她急忙摸出手绢,把鼻子紧紧地捂住。是啊,尽管范廷簇在她住院期间精心照料过她,出院以后又不只一次地去看望过她,并在她精神处于极度悲哀和绝望的时候,给了她生活的信心和勇气。伊然美轻轻地擦了擦眼睛,然后说道,“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,只觉得你这个人很好,有一种无穷无尽的吸引力,一天不见心里就很不自在,所以就很倾心地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,而且还不觉得累。”“说真的,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。”范廷簇动情地说,“当时我很清楚,因为我家里很穷,穿的也很不象样,还欠学校的伙食费,全班同学都看不起我,而且是很讨厌我的。更可恨的是,班上有同学丢了东西,都怀疑是我拿的。全班上下,惟独只有你跟我打交道,只有你不嫌弃我,并且是那样的关心我,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。“尽管如此,我还是一直认为我很窝囊,你不会跟我好的,更不会看得起我。所以,离开学校之后,就没有与你联系,更没想到你会流落到宁远去找我。要不是把你转到我们陆军医院来,可能至今我还不知道你的下落。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对不起你,辜负了你的无限真情和拳拳美意。”“好了,我们不说这些了。”伊然美振作了一下精神,“既然你决定了要走,我就在此祝你马到成功,旗开得胜!”正当伊然美和范廷簇要说再见的时候,肖美玉把门推开闯了进来:“真对不起,打断了你们的谈话。”“没有什么对得起,对不起的,美玉。”伊然美站起来示意她坐下道,“大家都是同学或校友,用不着那么客套,刚才我们不是在一起吃过饭吗。”“不介意就好。”肖美玉跟伊然美并排坐下后,两眼怀恨地看着范廷簇,一改过去温顺柔婉的性情说道,“廷簇,我想开了。你要走,你就走吧,我不会阻拦你了。在说,我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你。”肖美玉说道这里,声音有些颤抖起来,“你为我做的这么多事情,我现在无以回报,等我将来有了机会,或者说下辈子吧,我会加倍回报你的。一个人无论她怎么做,都走不进另一个人的心里,固然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,但是,不能因此就不生活,就放弃生命。比起五彩斑斓的世界来,一个人的心灵世界,肯定要狭小单调得多。“走不进这一个人的心里,并不意味着走不进另一个人的心里,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心不一样。”范廷簇听了肖美玉的话,正想做一番解释,可是,还没等范廷簇开口,肖美玉就哭着说道,“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,所以我就不说把我忘掉的话了,再见。”肖美玉说完,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走了。

  特别声明:以上内容(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)为自媒体平台“网易号”用户上传并发布,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。

  女子遭无故开除,公司赔122斤硬币!法院:蓄意兑换,罚!网友热议:罚得漂亮!

  我跟男友的存款都存在他的银行卡里,我每个月留下2k左右的日常开销,我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,怎么办?

  周末连续暗访再杀“回马枪”,省级党委书记紧急部署:尽快启动追责问责工作

  刘涛去云南拍戏,逛街时看上了一对要价20万的玉佩,刘涛嫌太贵,助理却说100就能买到

  中国女篮淘汰赛怎么打?理想对手:法国塞尔维亚加拿大澳洲

  “连环单”缩短交易时间!北京试行二手房卖一买一并行办理

  vivo X Fold+折叠屏新品发布:可挂12个小窗 售9999元起

很赞哦!